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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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定定地回望他，一板一眼地點頭：“嗯，見過。”那天，初見朗同學真身時的烏龍一幕，如今想起依舊有些好笑。
於是，嘴角有些忍不住上翹。
身邊的人看著，不禁挑了下眉，更加饒有興味的樣子：“你不怕麽？”
我笑笑，挺認真地想了想：“剛開始是有點，不過後來就不怕了。”
確實，一開始我還有點恍惚，不太相信這奇異的事是真的。
偶爾晚上做夢，還會夢見被一只那麽大的野獸直勾勾盯著，很樂意把我吞下肚去裹腹的樣子。
而那野獸的一雙眼，暗褐的底色，漆黑的瞳仁，分明就是那天看見的變身後的朗同學的眼。
怪嚇人的。
起初時還會從夢中驚醒，然後望著宿舍裏的天花板，暗罵自己沒有出息。竟然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撇在夢裏，自己就醒過來了。
等白天見了朗同學本尊，還會有些適應不能。
朗同學倒是很有耐心，也不問我催我，甚至那一段時間，約我見面吃飯的頻率都不高，好像故意留給我時間慢慢適應似的。
後來，我也真的慢慢適應了。
從他的描述到夢中的幻象，一點點接受他的另一面。
周末時，還會去他住的地方，要他專門變成狼形的樣子，跟我一起吃飯，打鬧，看電影，或是坐著聊天。
當然是我說，他聽著。
越是了解，就越是覺得，換了個模樣的他其實並不可怕。反倒是那種有意示好故意賣萌的樣子，叫人有些欲罷不能。
和他人身時的一本正經，簡直判若兩樣。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吧。
我其實還挺吃這一套。所以很快，便把最初的那一點不適應拋在了腦後。兩個人的感情，也慢慢穩定下來。
那時候，才是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開始。
磕磕絆絆，卻又微妙暧昧。
玄墨一直盯著我的臉，像是要把我每一點思緒變化都看在眼裏，又像是對我的答案十分好奇：“你難道從來沒想過，你們兩個其實連同類都算不上麽？”
……話題似乎在向著一個挑撥離間的方向蜿蜒前進。
我瞇起眼瞧著他，忽然想起犯罪心理學的課堂上，那位一臉沈郁的男老師說的一句話：“人有時候比野獸更可怕。”
那是他剛剛結束一個把現場偽裝成野獸襲擊的連環殺人案例之後說的。
帶著點故作深沈的意味深長。
我和朗同學卻都覺得很有道理。
至少，在那一節課堂上，沒有人比我們兩個對這句話的理解更為深刻了……
我沖玄墨笑笑：“同類異類什麽的，好像也沒什麽太大分別吧。”
他聞言，形狀好看的眉毛倏忽一挑：“你倒是挺看得開。”
“……還行吧。”
我以為，他還要繼續跟我做些生物學或是社會學上的深入探討。誰知，他忽然眼神一閃，借著抱著胳膊的姿勢，就傾身湊了過來。
“！”我躲避不及，還是被他的言語氣息掃在了耳邊上。
沒頭沒腦的一句玩笑。
他說：“哪天你們要是分手了，也可以考慮一下我。”
“？！……”
大哥，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我剛想組織語言，表達一下對他這樣不著邊際的輕浮舉動的不滿，卻聽聞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於小晚。”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自家的朗同學。
像是沒看好孩子的家長發現自家娃竟然不聽勸誡隨隨便便跟陌生的怪叔叔講話似的，語氣裏帶著點輕微的責備。
而這責備裏，其實多半都是沖著那個怪叔叔去的。
我回過頭去。
果然瞧見三兩步往這邊走來的朗同學。
剛才的薄霧，不知何時已經去了大半。氤氳散去的山路拐角，二喬姐妹也各自相攜著，從那邊款款走來。
我利落地從山石上爬下來，拍著手上的塵土，等著朗同學走近。
玄墨也在我身邊慢慢站起，照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姿態。直到朗同學站在我跟前，有些不甚耐煩地問他：“你剛才在幹嘛？”
“我啊，”他很享受朗同學瀕臨炸毛的表情似的，沖他勾唇一笑，“在考慮給你當備胎呢。”
“……”把人調戲得如此明目張膽，兩個人果然是不知何時結下的冤家啊。
朗同學倒是不像我預想的那樣磨牙霍霍。
大概也是看穿了對方的無聊，只鎖著眉頭，一把把我攬在懷裏，丟下一句“備用的都是次品，她不需要”，就帶著我轉身離開了。
頗有點霸道總裁的味道。
我被他口中的“次品”兩個字撩到了，覺得有意思得緊，很想回頭看一看疑似次品的玄墨，此時臉上的表情。
可正霸道總裁附體的朗同學，攬在我肩頭的手實在太用力，根本不給我一點轉頭的餘地。
真是……讓我遺憾了好半天。
我們就這樣折了回去。
遇到停在溪邊濯足的青姐，一眼就瞧出了朗同學與某人之間的不對勁，還樂得擡手打招呼：“呦，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說的好像是自家親外甥和親侄子隨手掐了一架似的。
家常裏短，司空見慣。
我被朗同學圈在懷裏，瞧不見他臉上的反應，心裏卻對這一對親外甥和親侄子的過往越發好奇。
不行，回頭一定要找個機會跟青姐打聽打聽。
我只顧著八卦好奇，卻沒想到這一點插曲，還有一段意料之外的後續。
半下午的燒烤大餐，吃得還挺和諧滿足。
兩只外焦裏嫩的大羊腿，被大家你一刀我一刀瓜分得幹幹凈凈。
肉串雞翅烤板筋，啤酒可樂榨果汁，就那麽攤在農家小院的長桌上。
一群人在青姐的撮合下，也一點點打開了話匣子，像在她酒吧裏遇到過的其他朋友一樣，漸漸聊得熱鬧起來。
我才知道，穆媽媽是個中醫大夫，二喬姐妹是合夥開貓咪咖啡店的平面模特，而看似撩妹撩得信手拈來的玄墨，竟然是位消防中隊的中隊長。
……真是什麽物種都不可輕易貌相啊。
我挺誠懇地向玄大中隊長求教：“您是怎麽混進編制隊伍的？”
其實當年剛畢業那會兒，朗同學也曾動過這樣的念頭，去參加考試，穿上制服，當個除暴安良的人|民jing察什麽的。
可因為那點不能說的秘密，所以擔心太過徹底的體檢審查，最後也就只好作罷。
我不相信他沒有這樣的困擾。
玄大中隊長卻十分避重就輕，懟了一口瓶裏的啤酒，就輕描淡寫地答我：“就是那樣混進去的唄。”
我不甘心，想要拋磚引玉打聽點內幕：“可那時候X朗他都不太敢去……”
話還沒說完，卻被朗同學橫著堵了一嘴的羊肉串，然後便是不甚友好的告誡：“吃飯時候話多會咬到舌頭。”
我：“……”
玄墨卻已經聽懂了我話裏的意思。
他挺樂意接過這話頭似的，隔著桌子，瞧著忙著堵我嘴的朗同學，高深莫測地嗤笑一聲：“他啊，還是道行太淺……”
“……”
一旁的青姐，也塞過去一串羊肉串堵他的嘴：“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吧。”
玄大中隊長也不反抗，只是歪著腦袋一笑，就從善如流地叼過羊肉串，乖乖閉了嘴。
穆家的兩小只，早早就被酸梅湯和鮮榨果汁填飽了肚子，抱著兔寶寶在院子裏玩起了過家家。
我們坐在桌邊，又轉而討論起了二喬姐妹的貓咪咖啡店。
她們原本開的是一家寵物店，照料打理，附帶寄養業務。
可無奈，被主人送上門的狗子們，沒有一只願意在店裏逗留。不是夾著尾巴躲避，就是抓狂地大喊大叫，一點也不被店主的美貌所迷惑。
個頂個兒地不配合。
我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
大概就跟朗同學在小區裏出現時狗子們的反應一個樣吧。
相比來說，貓主子們的反應就淡定許多。但是，也有些年紀小沒見過世面的，被主人往店裏一放，照樣瑟瑟發抖情緒不穩。
更別說膽子只有豆大的小兔子荷蘭豬什麽的了。
兩個店主的主業是平面模特，並不經常看店。
雇來的店員，一個個也鬧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從自己的個人衛生職業素養，一路懷疑到店裏的清潔狀況店面風水，就是摸不清狗子們到底想要什麽。
最後，店裏只能招待一些膽大傲嬌的貓主子，生意根本維持不下去。
最後的最後，就幹脆改成了貓咪咖啡店，也算是重構轉型，能不服輸地把店開下去。
“要我說，你們倆就應該開個美發店養生館什麽的。開什麽寵物店麽？”
青姐點起她的飯後一支煙，兩根玉蔥般的手指夾著煙卷，朝身邊的兩姐妹悠悠一點，“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什麽樣的不對付。”
二喬姐妹好像是真的初來乍到，說起這樣在人類中間討生活的事，還有點學生黨似的涉世未深。
聽青姐這樣一說，更是直呼委屈：“嗨！我們怎麽知道，它們跟兩條腿的關系比跟我們四條腿的還好。”
從來沒有四條腿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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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看著，不禁挑了下眉，更加饒有興味的樣子：“你不怕麽？”
我笑笑，挺認真地想了想：“剛開始是有點，不過後來就不怕了。”
確實，一開始我還有點恍惚，不太相信這奇異的事是真的。
偶爾晚上做夢，還會夢見被一只那麽大的野獸直勾勾盯著，很樂意把我吞下肚去裹腹的樣子。
而那野獸的一雙眼，暗褐的底色，漆黑的瞳仁，分明就是那天看見的變身後的朗同學的眼。
怪嚇人的。
起初時還會從夢中驚醒，然後望著宿舍裏的天花板，暗罵自己沒有出息。竟然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撇在夢裏，自己就醒過來了。
等白天見了朗同學本尊，還會有些適應不能。
朗同學倒是很有耐心，也不問我催我，甚至那一段時間，約我見面吃飯的頻率都不高，好像故意留給我時間慢慢適應似的。
後來，我也真的慢慢適應了。
從他的描述到夢中的幻象，一點點接受他的另一面。
周末時，還會去他住的地方，要他專門變成狼形的樣子，跟我一起吃飯，打鬧，看電影，或是坐著聊天。
當然是我說，他聽著。
越是了解，就越是覺得，換了個模樣的他其實並不可怕。反倒是那種有意示好故意賣萌的樣子，叫人有些欲罷不能。
和他人身時的一本正經，簡直判若兩樣。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吧。
我其實還挺吃這一套。所以很快，便把最初的那一點不適應拋在了腦後。兩個人的感情，也慢慢穩定下來。
那時候，才是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開始。
磕磕絆絆，卻又微妙暧昧。
玄墨一直盯著我的臉，像是要把我每一點思緒變化都看在眼裏，又像是對我的答案十分好奇：“你難道從來沒想過，你們兩個其實連同類都算不上麽？”
……話題似乎在向著一個挑撥離間的方向蜿蜒前進。
我瞇起眼瞧著他，忽然想起犯罪心理學的課堂上，那位一臉沈郁的男老師說的一句話：“人有時候比野獸更可怕。”
那是他剛剛結束一個把現場偽裝成野獸襲擊的連環殺人案例之後說的。
帶著點故作深沈的意味深長。
我和朗同學卻都覺得很有道理。
至少，在那一節課堂上，沒有人比我們兩個對這句話的理解更為深刻了……
我沖玄墨笑笑：“同類異類什麽的，好像也沒什麽太大分別吧。”
他聞言，形狀好看的眉毛倏忽一挑：“你倒是挺看得開。”
“……還行吧。”
我以為，他還要繼續跟我做些生物學或是社會學上的深入探討。誰知，他忽然眼神一閃，借著抱著胳膊的姿勢，就傾身湊了過來。
“！”我躲避不及，還是被他的言語氣息掃在了耳邊上。
沒頭沒腦的一句玩笑。
他說：“哪天你們要是分手了，也可以考慮一下我。”
“？！……”
大哥，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我剛想組織語言，表達一下對他這樣不著邊際的輕浮舉動的不滿，卻聽聞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於小晚。”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自家的朗同學。
像是沒看好孩子的家長發現自家娃竟然不聽勸誡隨隨便便跟陌生的怪叔叔講話似的，語氣裏帶著點輕微的責備。
而這責備裏，其實多半都是沖著那個怪叔叔去的。
我回過頭去。
果然瞧見三兩步往這邊走來的朗同學。
剛才的薄霧，不知何時已經去了大半。氤氳散去的山路拐角，二喬姐妹也各自相攜著，從那邊款款走來。
我利落地從山石上爬下來，拍著手上的塵土，等著朗同學走近。
玄墨也在我身邊慢慢站起，照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姿態。直到朗同學站在我跟前，有些不甚耐煩地問他：“你剛才在幹嘛？”
“我啊，”他很享受朗同學瀕臨炸毛的表情似的，沖他勾唇一笑，“在考慮給你當備胎呢。”
“……”把人調戲得如此明目張膽，兩個人果然是不知何時結下的冤家啊。
朗同學倒是不像我預想的那樣磨牙霍霍。
大概也是看穿了對方的無聊，只鎖著眉頭，一把把我攬在懷裏，丟下一句“備用的都是次品，她不需要”，就帶著我轉身離開了。
頗有點霸道總裁的味道。
我被他口中的“次品”兩個字撩到了，覺得有意思得緊，很想回頭看一看疑似次品的玄墨，此時臉上的表情。
可正霸道總裁附體的朗同學，攬在我肩頭的手實在太用力，根本不給我一點轉頭的餘地。
真是……讓我遺憾了好半天。
我們就這樣折了回去。
遇到停在溪邊濯足的青姐，一眼就瞧出了朗同學與某人之間的不對勁，還樂得擡手打招呼：“呦，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說的好像是自家親外甥和親侄子隨手掐了一架似的。
家常裏短，司空見慣。
我被朗同學圈在懷裏，瞧不見他臉上的反應，心裏卻對這一對親外甥和親侄子的過往越發好奇。
不行，回頭一定要找個機會跟青姐打聽打聽。
我只顧著八卦好奇，卻沒想到這一點插曲，還有一段意料之外的後續。
半下午的燒烤大餐，吃得還挺和諧滿足。
兩只外焦裏嫩的大羊腿，被大家你一刀我一刀瓜分得幹幹凈凈。
肉串雞翅烤板筋，啤酒可樂榨果汁，就那麽攤在農家小院的長桌上。
一群人在青姐的撮合下，也一點點打開了話匣子，像在她酒吧裏遇到過的其他朋友一樣，漸漸聊得熱鬧起來。
我才知道，穆媽媽是個中醫大夫，二喬姐妹是合夥開貓咪咖啡店的平面模特，而看似撩妹撩得信手拈來的玄墨，竟然是位消防中隊的中隊長。
……真是什麽物種都不可輕易貌相啊。
我挺誠懇地向玄大中隊長求教：“您是怎麽混進編制隊伍的？”
其實當年剛畢業那會兒，朗同學也曾動過這樣的念頭，去參加考試，穿上制服，當個除暴安良的人|民jing察什麽的。
可因為那點不能說的秘密，所以擔心太過徹底的體檢審查，最後也就只好作罷。
我不相信他沒有這樣的困擾。
玄大中隊長卻十分避重就輕，懟了一口瓶裏的啤酒，就輕描淡寫地答我：“就是那樣混進去的唄。”
我不甘心，想要拋磚引玉打聽點內幕：“可那時候X朗他都不太敢去……”
話還沒說完，卻被朗同學橫著堵了一嘴的羊肉串，然後便是不甚友好的告誡：“吃飯時候話多會咬到舌頭。”
我：“……”
玄墨卻已經聽懂了我話裏的意思。
他挺樂意接過這話頭似的，隔著桌子，瞧著忙著堵我嘴的朗同學，高深莫測地嗤笑一聲：“他啊，還是道行太淺……”
“……”
一旁的青姐，也塞過去一串羊肉串堵他的嘴：“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吧。”
玄大中隊長也不反抗，只是歪著腦袋一笑，就從善如流地叼過羊肉串，乖乖閉了嘴。
穆家的兩小只，早早就被酸梅湯和鮮榨果汁填飽了肚子，抱著兔寶寶在院子裏玩起了過家家。
我們坐在桌邊，又轉而討論起了二喬姐妹的貓咪咖啡店。
她們原本開的是一家寵物店，照料打理，附帶寄養業務。
可無奈，被主人送上門的狗子們，沒有一只願意在店裏逗留。不是夾著尾巴躲避，就是抓狂地大喊大叫，一點也不被店主的美貌所迷惑。
個頂個兒地不配合。
我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
大概就跟朗同學在小區裏出現時狗子們的反應一個樣吧。
相比來說，貓主子們的反應就淡定許多。但是，也有些年紀小沒見過世面的，被主人往店裏一放，照樣瑟瑟發抖情緒不穩。
更別說膽子只有豆大的小兔子荷蘭豬什麽的了。
兩個店主的主業是平面模特，並不經常看店。
雇來的店員，一個個也鬧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從自己的個人衛生職業素養，一路懷疑到店裏的清潔狀況店面風水，就是摸不清狗子們到底想要什麽。
最後，店裏只能招待一些膽大傲嬌的貓主子，生意根本維持不下去。
最後的最後，就幹脆改成了貓咪咖啡店，也算是重構轉型，能不服輸地把店開下去。
“要我說，你們倆就應該開個美發店養生館什麽的。開什麽寵物店麽？”
青姐點起她的飯後一支煙，兩根玉蔥般的手指夾著煙卷，朝身邊的兩姐妹悠悠一點，“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什麽樣的不對付。”
二喬姐妹好像是真的初來乍到，說起這樣在人類中間討生活的事，還有點學生黨似的涉世未深。
聽青姐這樣一說，更是直呼委屈：“嗨！我們怎麽知道，它們跟兩條腿的關系比跟我們四條腿的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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